“包中,送大人!
“南安廉,你以為你是誰,老夫是看得起你才……”
“讓他閉上嘴!
包中聞言,二話不說的又拉又推的把人送出門,就怕南安廉那把火待會會燒到他身上,小姐不在身邊,他不想當池魚。
但才剛送走戶部尚書,又來了個不速之客,南安廉的臉色幾乎黑了大半。
第5章(1)
“將軍,不知道上回老夫跟你提起的事,你意下如何?”禮部尚書笑得斯文儒雅,一身正直書卷味。
“承蒙尚書大人看得起,但下官至今無意娶妻!蹦习擦铑^疼的就是這種人物。如果是像戶部尚書那種希冀他在每年訓兵請款上多添個數,好藉此得利的貪婪之徒,把人趕走之后,他日再挖個坑誘他往下跳就是,可偏偏禮部尚書是個正直溫雅之輩,教他難以招架。
“將軍已是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實是于禮不合!
“大人,王朝律例并無規定男人在而立之年時非得娶妻不可。”南安廉沉聲道。
“王朝確實沒有此例,但老夫不懂為何將軍至今還不肯娶妻?”
南安廉神色不耐的微攏眉頭,余光瞥見門外有人走來,頓時起身道:“寬衡!
被點名的易寬衡有些受寵若驚的走來!鞍擦袝笕。”他喜笑顏開的朝禮部尚書作揖后,手隨即往南安廉肩上一搭!敖裉齑凳裁达L,你——”
“不要緊吧?”南安廉突道。
“嗄?什么……。 蹦_突地被拐了下,教他失去平衡往南安廉身上倒,南安廉動作利落的將他摟進懷里。
在易寬衡還沒搞清楚狀況時,南安廉又道:“不是跟你說別勉強,要是身子撐不住就在家里歇一日,我會替你告假!
“你……”現在是在演哪一出,為什么他有聽沒有懂?易寬衡試圖從他眼里讀出想法,可問題是他有看沒有懂,不由得望向禮部尚書,總算從禮部尚書錯愕的臉上看出端倪。
“原來如此……”禮部尚書踉蹌了下,扼腕不已。
朝中面貌最為俊美且尚無婚配的兩個男人,想不到竟然在一塊!
易寬衡心尖一抖,忙道:“大人,你千萬別——”
“大人,就是如此了!蹦习擦降牡。
易寬衡回頭瞪著南安廉,不敢相信這混蛋竟然壞他聲譽至此!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非得要他這般報復自己?
禮部尚書嘆了口氣,雖是扼腕,但投以理解!凹仁侨绱,老夫自然是勉強不得,但老夫聽說令千金——”
“小女尚未及笄!
“聽說年后就及笄了,老夫要是沒記錯,她的生辰適巧是元旦那日。”
南安廉聞言,目光緩緩移動到身旁的易寬衡臉上,唇角輕漾著笑意,易寬衡瞧了暗叫不妙,很想快快走人,可他的腳被踩住,手又被拽住,他要如何逃。
“大人,小女年紀尚幼,下官不急于讓她出閣,所以這親事就別再說了!
“但是——”
“就算他日小女要論親事,下官要的是肯入贅到南家的女婿。”南安廉把話說死,不準任何人打南茗棻的主意。
此話一出,禮部尚書只能無奈離去,而易寬衡既走不了,只好垂眼尋思南安廉方才說的話。
“易寬衡,你這個大嘴巴,真要逼我把你的嘴給縫上?”南安廉湊得極近,近到只要易寬衡稍稍反抗,兩人的唇便極有可能貼在一塊。
易寬衡閉緊了嘴,動也不敢動。
一會,南安廉才悻悻然的將他推開,彷佛嫌他臟似的拍了拍手。
易寬衡一獲得自由,整個人便跳了起來!澳习擦疫沒找你算帳,你倒先興師問罪起來,你剛剛說那是什么混話,你知不知道禮部尚書方才是用什么眼神看我?!”他作夢也想不到他的一世英名竟會是毀在他的這個兄弟手上。
“關我什么事?”南安廉懶懶坐下,背貼在椅背上。
“關你什么事?!”易寬衡激動得都快破音了!澳悴幌氤捎H那是你的事,可我想成親,被你這么一攪和,還有誰家的千金愿意嫁進易府?!”
更可怕的是,這事要是傳到他娘耳里,那簡直是要天崩地裂了。
“得了,你要真想成親,會拖到現在?承認吧,你根本是個好男風的,要是看上了誰,跟我說上一聲,我幫你!蹦习擦兄,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你你……到底是誰惹了你?”他要去宰了那個家伙!
“不勝枚舉!崩Y盟的、要他疏通的、走后門的、說媒的、找碴的……一堆官員不事生產,滿腦袋都在想些廢物,他真是受夠了!
“……都這么多年了,你也該習慣了。”
“我當官,不是為了當別人的墊腳石,更不是為了與人同流合污。”這些年,他的品階往上提成正三品,仍執掌禁衛訓練,縱使邊防無戰事,訓練照樣要進行,卻總是有人想要從中獲得好處,而他想要提報修繕、伙食什么的,又被一票文官刁難,逼得他不整人都不成。
可他當官就是為了整治其它官嗎?
“是這么說沒錯,但這宮中風氣如此!币讓捄庖仓浪@性子要他在朝堂里為官,確實是為難了他一些,可朝中就是需要他這種性情的人,才能帶來新氣象。
南安廉不予置評,別開眼不語。
“好啦好啦,別想那么多了,晚上咱們到摘仙樓,我請客!
“和我走這么近,你不怕流言?”
“所以才找你去摘仙樓。 彼瞥餮!“你非跟我去不可,否則我真會認為你好男風,而且覬覦我很久!
摘仙樓可是京城第一花樓,里頭的花娘可比天仙,一個個柔情似水,像是一朵朵的解語花,沒幾個男人會沒興趣。
南安廉一副看見臟東西的模樣!叭,成了吧?”
易寬衡聞言,嚇得倒退三步。“喂,你今天怪怪的。”
“不去說我好男風,去了又說我怪,給不給人活?”
“不是,是……”不是他要說,安廉真的是個很奇怪的男人,認識他這么久,他沒去過花樓,就連一干官員約在花樓里應酬,他也沒一次去,身邊沒出現半個姑娘,可要說他好男風,他是打死不信的。
安廉身旁親近的姑娘就只有丫頭了吧,只要朝中無事,他寧可回府陪丫頭,
嗯……丫頭是很討人喜歡,如今也長得亭亭玉立了,但他實在是黏丫頭黏得太過火了。
就連方才他都直言說要個入贅的女婿,難不成他真是打定主意不成親了?
“不去算了。”南安廉興致缺缺的起身。
“去去去,走,先到我家!币讓捄庖话牙∷ky得他說要去,當然由不得他后悔說不。
“去你府上做什么?”
“因為丫頭在我家啊!
“所以說,這些貴族間趨之若鶩的字畫,說穿了不過是有人從中哄抬罷了。”
南茗棻仔細聽著,將長世侯夫人的各種見解記在心底,化作養分,也許永遠也不會有用上的一天,但多學著總是好,要不然這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要怎么過。
“方才說的,你都懂了?”長世侯夫人年近半百,但保養得當,再加上得天獨厚的姣美容貌,完全看不出她的年歲,而她的慈愛眼神,毫無架子,是南茗棻在眾多名門夫人里頭,最喜歡親近的。
“嗯,夫人的意思是說這字畫姑且不論好壞,只要重臣富賈欣賞就是絕品,要是無人喜愛,再好也是徒然,相對來說,如果有人刻意炒作的話,這里頭的利潤十分驚人!背醋魉囆g品真的是門高利潤的買賣,古今中外,做法一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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