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要求立即表決撤換總裁一事!焙味侣氏日f著,其他的董事更是一個個舉手要求表決。
包慶余見狀不禁看了南仲威一眼,照這情況,只要過半數董事一致決議,他就非下臺不可了。
然,就見南仲威疲憊地托著額,道:“劉監事,我要以最大股東身份要求,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之下,解除向群、何董事和羅董事的董事職務。”
“你不是最大股東,你沒有權——”
“南總裁手上握有百分之三十四的股權,確實是公司最大股東,他可以依現有罪證要求解除董事職務!眲⒈O事攤出手上的文件證明。
向群難以置信地瞇起眼!霸趺纯赡,你……”南仲威只剩百分之二十四的股權,比宋進隆還少了百分之一的!
包慶余聞言,眉頭微皺地看向易稚青,卻見她毫無意外的神情,彷佛早就知情。
易稚青當然知情,因為她是南仲威的委托人,昨天下午連系上周玉醒后,便趕緊著手辦理兩人離婚事宜。
她原本是很氣南仲威的決定,不過……她被說服了,只要照著他的想法走,那么離婚也沒什么不好。
“不好意思,我忘了跟各位報告,我已經跟陸姿穎離婚,拿回了原本贈與的百分之十股權。”
南仲威頓了頓,不禁問向宋董事!八味赂阶h我的提議嗎?”
“附議通過!彼芜M隆看過手中的資料,臉色已經臭到極限,恨不得將這幾個把公司當提款機的混蛋全都趕出公司。
“最大股東提議就此通過,解除三位董事職務。”劉監事低聲宣布。
“接下來,我以集團總裁身份要求對巨星公司提出假扣押,徹查所有金錢交易,也在此宣布解除三位董事在集團里的職務,即刻生效!蹦现偻谅曅,隨即起身,準備散會。
向群見大勢已去,豁出去地喊道:“巨星公司里頭有條細目寫著南瀛百分之五的股權,但不管怎么掏空,也不可能拿得到南瀛百分之五的股權,這是誰給的,有哪一位董事會這么慷慨給了這么豐厚的大禮?”
他知道南仲威一直避開陸姿穎的部分,那是因為他不希望己身丑事被揭發。
反正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就豁出去,非要南仲威難看不可!
終章
“既然你都說了,咱們就把一切攤開吧,事實上就是你利用吳秘書侵占了那百分之五的股權,被姿穎發現之后,本要提告,但你卻以東窗事發一事威脅吳秘書成為同謀,讓她在姿穎的飲料里下毒,害她在行車中毒發,導致這一場車禍……向群,你身上背的不只是掏空、洗錢、背信、侵占,還包括了殺人未遂!”南仲威神色一凜,沉聲喊著:“保全,馬上將他押下!”
“南仲威,你含血噴人,事實根本就不是如此,股權是陸姿穎送給我的,那是因為她深愛著我!”
南仲威黑眸痛縮了下,隨即笑得比他還張狂,回頭看了宋進隆一眼。“宋董事,他病得不輕啊,他似乎不記得我和姿穎有多恩愛!
“嘖,我還以為他是個人才,原來是個瘋子,那天你和姿穎擁吻的畫面,可是上了雜志的,誰不知道?”
“胡扯,你們如果相愛,又為什么會離婚?”
“當然是為了要對付你,離了婚先拿回我的股權,然后我會再一次地將她娶回!蹦现偻哌^他身旁時,笑意不變地道。
“你!南仲威,你真是卑鄙無恥!”
“好說,為了保護投資人的利益,我卑鄙一點也是應該的!弊哌^他身后,他沉聲道:“保全,押著三名卸職董事回辦公室,收回他們的私人物品后,立即把他們趕出公司大門,不準他們踏進公司一步。”
“是。”
“慶余,要律師團針對三名失職董事涉嫌的罪名提告,擬出賠償計劃!
“是!卑鼞c余滿心歡喜地應了聲。
易稚青見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不禁跟了上去!澳阋ツ模俊
“當然是把持南找回來!彼业剿,抱著她好好睡一覺。
回到辦公室,他致電周玉醒,詢問周持南身在何處。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周玉醒淡漠地問著。
“離婚了,一樣可以結婚,這一次我要娶的是周持南!
“……你沒忘了她肚子里懷著別人的孩子?”
“我就是想跟她討論這件事,只要她把孩子拿掉,我們就可以回到從前。”因為愛她,所以他做出最大讓步。
“這件事,你自己去跟她談,但是必須要她肯見你,等我問過她再答復你!痹捖,隨即結束通話。
“喂?”南仲威不敢相信她竟然徑自結束通話,疲憊地將手機往桌面一拋。
無所謂了,只要她肯見他,肯坐下來和他好好討論,一切都會否極泰來。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過了一天,依舊得不到周玉醒的回復,教他急了又致電聯絡,得到的回答竟是——
“持南說她不會拿掉孩子,所以不用談了。”
“她在想什么?那又不是她的孩子!”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現在是在吼我嗎?”
“我……抱歉,我很抱歉,我不是在吼你,我只是不懂她在想什么,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她好好地談!
那頭沉默了下,突地念出了一串地址,快得他差點記不住,而后又道:“你報上名字,我會讓保全讓你進大廳,但你只能在大廳等她下來見你,她要是不肯,那我也沒辦法。”
“謝謝你,周總經理!
“我只是不想見那孩子一直哭而已!
一聽見她獨自掉淚,南仲威顧不得下午還有兩個會議,公司還有太多決策等他決定,他一通電話要求延期,便驅車前往周玉醒說的地方,待在大廳里,等著保全幫他聯絡周持南,豈料她根本就不在家。
他懷疑根本是周玉醒通風報信,讓她得趁機逃走,避不見面。
但他也跟她耗上,坐在大廳候客區的沙發等候著,一等就是兩個鐘頭,直到她回來,進大廳時,似乎壓根沒瞧見他,還是他走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她抬眼時發了好一會的愣,才認出是他。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說過了要跟你談的,不是嗎?”他說著,見她身后有人,隨即將她拉到一旁!澳銥槭裁床灰娢?”
凝睇著她,發現她憔悴了,雙眼還微微紅腫著。
“如果是那件事,那就沒什么好談的!
“周持南,你在固執什么?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不是嗎?”
她愣了下,隨即意會是周玉醒把一切都告訴他了!熬退悴皇俏业暮⒆樱沁@條生命在我的肚子里,你要我怎能殺了他?”
“那不過是——”
“更何況……我已經不清白了!
“我不在乎!”他突吼著,引起大廳保全注意,他忙拉著她往中庭走!拔覀兿壬蠘窃俾勥@件事!
“你會在乎的,沒有一個男人不在乎,再者我更在乎!女子清白如命,我已經不清白,我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彼f著,走到電梯前,等著電梯。
他怔了下,想起她是千年前的古代女子,最是看重清白,正要再說什么,卻見電梯門打開,教他不由得一愣。“……要搭電梯?你住幾樓?”
“十二樓……你不搭嗎?”她走了進去,不解地看著他,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露出哀傷神情。“還是你也認為我們之間其實不用再多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