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沒有告訴任何人原因。她一直想知道擁有左鄰右舍,以及排除金錢勢力后交朋友是什么感覺,她想平民化,不想成為眾多人眼中的特異份子。
所以搬出來住,腳踏實地的去感受一般人的生活,便成了她的夢想。
她很高興爸媽能夠了解她,并幫助她達成這個夢想。
搬進新屋當(dāng)天,不能免俗的要熱熱鬧鬧一番。
鞠璇開心的找來一群有點熟——認(rèn)識已有好些日子,又不太熟——并不知道她顯赫家世的朋友,辦了個Party。
十幾個人在家里唱歌、跳舞、吃東西,后來不知道是誰提的主意而打起小牌、玩起麻將,熱鬧的氣氛絕不輸給過新年。
從中午持續(xù)玩到晚上,眼見朋友都走了,只剩下四方桌上欲罷不能的四人。鞠漩將凌亂的屋內(nèi)整理好后,抬頭看了看墻壁上的時鐘。
哇,都快要十一點了!難怪她覺得肚子有點餓。
“小莉、瑋心、阿凱、子祥,你們肚子餓不餓?”
她揚聲問道。
“餓!彼娜水惪谕暤幕卮。
“芭比,有沒有什么好吃的?”子祥問。因為鞠璇的長相像芭比娃娃,所以她這一票朋友便替她取了個芭比的昵稱。鞠璇看了一眼餐桌上晚餐殘留下來的火鍋鍋底,然后搖搖頭。
“你們想吃什么,我去買好了!彼f。
“我要吃湯面!
“我要蚵仔煎。”
“我要吃漢堡、薯條!
“我要永和豆?jié){!
四人齊聲叫道,然而每個人想吃的東西都不一樣。
鞠璇眨了眨眼,對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芭比你隨便買好了,只要是熱的、咸的、可以吃的,我們都能接受啦!弊酉殚_口替她解圍,隨即丟了把鑰匙給她!斑,我的機車就停在樓下,白色Dio。,車頭上貼了個小瓜呆圖案。你會騎吧?”
“會!本翔c頭,“那我去買嘍!
“快去快回,可別讓我們等到餓昏了!
她笑笑的點頭,便轉(zhuǎn)身出門去。
下樓后,她很快的在車堆中找到貼了張小瓜呆在車頭上的白色Dio,她先從車箱內(nèi)拿出安全帽戴上,然后才發(fā)動車子,騎車上路。
鞠璇雖不常騎車,但自從朋友第一次教她騎后,她便覺得那跟吃飯一樣簡單,只要雙手抓牢,控制好車頭,十指聽從腦袋瓜指揮,適時的加油、煞車、轉(zhuǎn)彎,一切便萬無一失。
事實上也是如此,離她上回騎車大概有半年之久,這會兒臨時趕鴨子上架不也騎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絲毫不像個騎車次數(shù)連十根手指都數(shù)不完的生手,她真是愈來愈佩服自己。正當(dāng)鞠璇得意揚揚,自豪自己的騎車技術(shù)時,前方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突然打上方向燈,慢慢地從路邊彎進慢車道中。
她直覺地按下煞車,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這臺機車竟然沒有煞車!
噢,老天,要撞上了——
“砰!”
車沒倒,人也沒事,這都要感謝她原本的車速就不快,但是對方的后車燈卻被她撞破了,這下子……
“他媽的!
隨著一聲低咒,一名長相嚇人的彪形大漢也從駕駛座上下來,筆直地走向她。他先是側(cè)頭看了一眼被她撞破的后車燈,隨即以狠絕的目光瞪向她,并把雙手指關(guān)節(jié)弄得咋咋作響。鞠璇當(dāng)場嚇白了臉,她坐在機車上,雙腳踩地的連人帶車倒著走,但才退不到五十公分,一只大手已壓在她的車頭上,嚇得她不敢再動一下。
“我……對不起,我會賠你的!彼吨暤馈
“你沒長眼睛嗎?”
聞言,復(fù)又看到對方臉上不善的表情與怒瞪的眼,鞠璇便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艱難了。
“我會賠你錢的,真的,我發(fā)誓!彼杆俚靥萝,先將車架好,再打開車箱,從里頭拿出她的皮包,執(zhí)行她惟一想得到的辦法——花錢消災(zāi)。她將皮包內(nèi)的錢全部掏出來,“!”怎么只剩下五百元不到?
對了,為了今天搬新家請客,她早上從提款機里領(lǐng)了一萬元,在支付午餐和晚餐的費用后,就只剩這么多了。
四百五十元的鈔票,買消夜是綽綽有余,但若想支付BMW的后車燈……
天啁!那男人的表情更嚇人了,好像恨不得將她拆吃人肚似的。
“我去領(lǐng)錢,我馬上去領(lǐng)錢!彼敛华q豫的沖口叫道,將皮包放回車箱里,并迅速地坐上車,啟動引擎。
但下一秒,一只帶著傷疤的大手霍然拔去她的車鑰匙。
她愕然的抬頭看向他。
“你當(dāng)我是白癡嗎?”男人殺氣騰騰的吼道。
鞠璇的心臟差點被嚇得跳出來,她害怕的直搖頭。“我沒有……”
“你敢說你沒有!”他向她逼近一步。
她頓時有如驚弓之鳥般由另外一頭跳下車想逃,但一想到子祥的機車,又猛然的停下腳步,渾身緊繃的看著那個像是恨不得殺了她的男人。
天啊,誰來救救她?
“發(fā)生什么事?”
突然出現(xiàn)第三個聲音,這對鞠璇來說無異是天降神恩。
她甚至沒有花時間查看對方到底是什么人,便一溜煙問到對方身后,雙手緊緊地攀住對方的衣角,斜斜地露出半顆頭、一雙眼睛,害怕地盯著那名彪形大漢。
“救命!彼f。
鮑擎天低頭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女孩,然后無言地詢問早該替他到KTV去處理鬧場狀況的阿虎。
接收到老大銳利的視線,阿虎立刻斂起臉上猙獰的表情,換上一臉臣服而恭敬的神情。他走向前去,想要解釋自己耽擱的原因。
“不要!”鞠璇縮頭大叫,以為他上前是要來抓她的。
鮑擎天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做了什么?”他看著阿虎問。
“那女人撞壞了我們的車,竟然還想偷溜。”阿虎瞄了一眼再度從鮑擎天身后露出半個頭的鞠璇,忍不住低吼著回答。
“我沒有!睕]注意到他用了我們,鞠璇一聽到他說偷溜兩個字,立即冤枉的叫道。“你還說沒有,若不是鑰匙被我拔走,現(xiàn)在的你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阿虎說得怒氣騰騰。
“我沒有!
“你——”他憤怒地上前一步,嚇得鞠璇再度藏到鮑擎天身后。
“不要!”她驚叫著,但沒忘記為自己的清白辯護。“我才沒有想偷溜,我是要去領(lǐng)錢來賠償你被我撞壞的……”
“你當(dāng)我是白癡嗎?”阿虎怒吼的打斷她的話。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你說什么?”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媽的你……”“夠了!”
鮑擎天再也聽不下去,威力十足的低喝,他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你去處理那件事,這里交給我!
“是,老大!卑⒒⒐Ь吹幕卮稹K戳艘谎弁T诼分虚g的BMW后,便攔下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他想,把車留下,這樣老大才會知道要那娘兒們賠多少,除了后車燈破掉之外,車身上還有幾道刮痕。
她想賴?門兒都沒有!
*****
老大?
鞠璇認(rèn)為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但是當(dāng)那名彪形大漢毫不猶豫的照著她前方男人的命令離開后,她的雙腳便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那男人忽然轉(zhuǎn)過身面對她。
“呃,我真的沒有想偷溜!彼俅温暶,但此時說這句話無疑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鮑擎天輕揚了下眉頭。先前看到她時,她是背對著他的,當(dāng)她回過頭時,她又恍如鬼魅般迅速的溜到他身后,讓他來不及看清楚她,直到現(xiàn)在,他終于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
他微微瞇著眼睛,定定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一頭長髻發(fā),大大的雙眼,嬌嫩的紅唇,那模樣看起來令人恨不得想上前一口吃了她。
她伸出丁香小舌輕舔了一下唇瓣,鮑擎天見狀,整個人像是遭受電擊般渾身僵直,一股熱浪急速的從下體席卷而上。
“見鬼!”鮑擎天低頭輕咒了一聲。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在見識過這么多各式各樣的女人之后,竟然還會對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產(chǎn)生從未有過的強烈欲望。
“你說什么?”鞠璇眨了眨眼睛問。
好奇怪喔,剛剛那個恐怖的男人怎會叫他老大呢?
他長得一點都不像剛剛那個男人——雖然身材都一樣高大,但是眼前這男人不論長相、氣質(zhì)卻沒有一處是令人害怕的,而且也年輕許多,他們倆怎么會是兄弟,而他還排行老大?
“你幾歲?有到可以騎車的年齡嗎?”鮑擎天皺著眉頭問。
“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本翔蛔杂X的提高嗓音。
二十歲?鮑擎天心中一喜,但臉上表情卻絲毫未變。
“有什么可以證明的?駕照借我看!彼畹。
“!”她表情一呆,心里開始直呼完了完了。
“怎么,難道你是騙我的?”鮑擎天微瞇起雙眼。
“沒有,我真的二十歲了,上個月才剛滿!
“那就把證件拿出來給我看!
“可是……”
“可是什么?”
“我……”鞠璇欲言又止的猛盯著地上看,半晌沒吭聲。
“難道你沒有帶?”
她眼睛倏然—亮,以過份熱切的表情點頭道:“對!”
鮑擎天眼神銳利的緊盯著她,輕聲地問:“你無照駕駛?”
聽到他的話,她的身子輕抖了一下,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后,隨即懺悔地低下頭。
“你竟然無照駕駛,不要命了嗎?”原本與她有段距離的鮑擎天瞬間走到她面前,他憤怒的咆哮,那聲音可以讓四周空氣都凝窒的停止流動。
她縮了一下肩膀,吶吶的說:“我會騎車!
“會騎還會撞到?”他回吼道,她不禁又縮了一下肩膀。
“那……那是因為車子沒有煞車!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是引發(fā)鮑擎天體內(nèi)幾近沸騰的怒氣,只見他扣住她的雙肩,用力的搖晃她。
‘役有煞車的車你還敢騎,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嗎?”他狠狠地斥責(zé)。
“可是我先前不知道……”
“你騎車之前都不試試車況嗎?”他憤怒的問。
“我……忘了!彼蓱z兮兮的說,同時想起朋友教她騎車的時候曾說過,在騎車之前一定要先看油表,知道油剩多少,夠不夠騎到你所要去的地方,還有最重要的便是測試煞車,以及輪胎的狀況,但她剛剛騎車前卻全忘了。
鮑擎天怒不可遏的瞪著她,早巳被她氣得說不出話,心想,如果這場車禍嚴(yán)重些,現(xiàn)在的她可能早受了傷而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等候救護車了。
“對不起,我發(fā)誓一定會付你修車的費用,你別這么生氣好嗎?”半晌后,鞠漩怯怯的對他說。
“你以為我在氣什么?”他氣憤的瞪著她。
“不是氣我撞壞你們的車嗎?”她看了一眼停在路中間,只剩前方方向燈不斷在閃爍的BMW。
鮑擎天用力的連續(xù)做了幾個深呼吸。
“你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在街上溜達做什么?”他眼神嚴(yán)厲的望著她問。
“!”鞠璇突然驚叫一聲,“他們還在等我的消夜,,我必須走了!
她急匆匆地欲向她的Dio跑去,一雙鋼鐵般的手臂忽然由她身后將她環(huán)住,然后順手一拉,讓她跌入一個寬闊的胸膛上。
“啊!”她再次驚叫了一聲。
“你想干么?”渾厚的嗓音從她頭頂上傳來。
“去買消夜呀!睆奈磁c人如此接近過,鞠璇不禁呆愣了幾秒,才回答他的問題,旋即又霍然想到她口口聲聲允諾賠償,卻沒實際的行動,這會兒他一定是誤會她要逃跑,所以才會突然攔住她。
“你別誤會,我不是想乘機溜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先帶你去領(lǐng)錢,然后再去買消夜!彪S后她又喃喃地加了兩句,“反正他們都等這么久了,應(yīng)該不介意多等幾分鐘!
鮑擎天沒有應(yīng)聲,一雙黑眸始終緊盯著眼前那部礙眼的機車。
感覺他毫無反應(yīng),鞠璇微微地掙扎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我保證不偷溜,真的。”
鮑擎天依然動也不動。
“如果你還信不過我的話,我可以先把身份證交給你,等我領(lǐng)錢給你的時候,你再把它還給我,這樣好不好?”她無奈的又道,這回終于感覺到緊環(huán)在她腰上的壓力慢慢地消失。
他一放開她,她便迅速地跑到機車旁,想從車箱里拿出皮包,打算實現(xiàn)她的承諾,可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車鑰匙。
口袋里沒有,車頭上沒有,開車箱的鑰匙孔上也沒有,怎么會這樣?
“怎么了?”
“我的鑰匙不見了!
鮑擎天回頭幫她在地上找了一下,但找半天都沒看見一串鑰匙。
“怎么辦,這車不是我的!本翔抑砩纤械目诖,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他不忍的走上前,蹲下身幫她在機車底下找著:此時,他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接電話。
“喂,嗯……嗯……什么?”他忽然用怪異的眼神看了正蹲在地上尋找鑰匙的她一眼,然后又應(yīng)了幾聲后,才掛上電話。
“鑰匙找到了!彼卣f。
“在哪里?”鞠璇猛然的抬起頭問。
“在阿虎那里!
“阿虎?”她臉上一片茫然。
“之前在這里的那個人,”
“啊,我想起來了!”鞠璇隨即大叫,那個以為她想偷溜而把她的鑰匙抽走的彪形大漢,他將鑰匙拿走之后就沒還給她了。
鮑擎天忍不住搖搖頭,沒想到十分鐘前才發(fā)生的事,她竟然可以這么快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凈,真是個天才。
“嗚……”
“怎么了?”突然聽到抽噎聲,他愕然的看著她哭泣的小臉。
“我的皮包還在車箱里面。”
鮑擎天眨了眨眼。
“沒有鑰匙就沒有錢,沒有錢我要怎么買消夜?”
一瞬間,鮑擎天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又在隱隱作痛了。
她沒為撞到別人的車,以及阿虎的兇惡樣而擠出一滴害怕的眼淚,卻為了沒錢可買消夜而淚流不止,她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了,別哭了,你要去買什么消夜,我載你去。”他說,旋即又補充道:“錢我先借你!
鞠璇眨了眨沾滿淚水的眼睛,感激的望著他,但才稍停一秒鐘的淚水竟又嘩啦啦的流下來。
“又怎么了?”鮑擎天皺緊眉頭,懷疑自己怎會這么有耐心繼續(xù)站在這里安撫她,依往常的他,早吼著叫她滾了。
他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了!
“那子祥的車怎么辦?”她抬起淚眼看著他。
“什么怎么辦?”
“我不能把它丟在這里,如果被偷了……”
“沒有人會偷這種爛車的!彼敛涣羟榈恼f.不敢相信她竟然也能為這種事情哭。
“你不要這樣說,如果子祥聽到了會很傷心的,他每次都說這是他的愛車!
鮑擎天忍不住又揉了揉太陽穴。
忽然,一種警覺閃過他心頭。
“子祥是你的男朋友?”他皺眉問。
“不,他是瑋心的男朋友!彼杆俚?fù)u頭道。
“那你的男朋友呢?他叫什么名字?”
“我沒有男朋友!
心情在她的回答不莫名的好了起來,連太陽穴都不再痛了。
鮑擎天輕松的將機車的腳架踢起,像是大人在推娃娃車般的將機車推到路邊的騎樓下放妥。
“走吧!彼刈,自然的環(huán)住她的纖腰,將她帶往被撞破后車燈的BMW。
“去哪兒?”鞠璇有些茫然。
“你不是要去買消夜?”
“可是車子……”
“沒人敢在我的地方偷車!彼癜恋恼f,伸手拉開車門后霸道的將她推進車?yán),然后再繞到駕駛座坐了進來。
“可是我必須把車騎回去還給子祥!
“待會兒我會叫人騎去還!
“但是……”
“你要買什么?路怎么走?”他打斷她的話,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則忍不住伸向她的長發(fā)。“你的頭發(fā)是自然鬈嗎?”
“。俊
腦袋瓜里還想著剛才講的話,對于他突然冒出的疑問,鞠璇只能睜著一雙困惑的大眼,愣愣地看著他。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洋娃娃?”鮑擎天又問了她一個問題。
她眨了眨眼,“有,所以我有一個外號叫芭比!
她笞道。
“是嗎?”他的唇邊噙起一抹揶揄的笑意,“那你有沒有另一個外號叫小迷糊?”
鞠璇被他這么一說頓時紅了臉,她知道自己一向很迷糊,認(rèn)識的朋友久了之后也會發(fā)現(xiàn)到她這個缺點,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他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發(fā)現(xiàn)到她迷糊的本性!拔矣拄[了什么笑話嗎?”她小聲的問。
鮑擎天聞言笑咧了嘴,原本把玩她長發(fā)的手慢慢地往上移,然后停在她頭頂上方敲了兩下。
“叩、叩!眱陕曂回5穆曇粼谲噧(nèi)響起。
“啊——”鞠璇頓時失聲驚叫,她竟然忘了把安全帽給拿下來。坐汽車戴安全帽?天啊,難怪他會笑成那個樣子。
手忙腳亂的把安全帽拿下來后,她低垂著熱燙的臉,喃喃地怪罪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催我上車,我一定會記得把帽子脫掉的。”
鮑擎天不禁大笑出聲。她真的好可愛,可愛到讓他忍不住開始想象,若擁有她在身邊,那將會是多么美好而愉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