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從傳出皇帝要封他為貴妃的消息以后,各宮的嬪妃紛紛來套交情,最煩的是下人漲了幾倍,說是他一旦受封身份就不同了。
單宏今天是很窩囊借故不舒服,然后從后窗跳出來的。
單宏知道宮里的守衛再怎么差勁,也不會放他出宮,他現在只想找那個混蛋寧平理論。
單宏認準了,一定是寧平在皇帝面前說了什么,要不,他不會這么倒霉的節節高升。
單宏等在去御書房的必經之地,他知道每晚的這個時候寧平都會去御書房找皇帝匯報工作。
果不其然,寧平好像滿懷心事的走了過來,有些心不在焉。
單宏從樹叢后面跳出來沖著寧平的后腰就是一腳。
寧平一把拉住了單宏飛起的右腳。
「娘娘!你怎么在這?」
寧平一看是單宏,只覺與禮不合的把他的腳放了下來。
「來找你算帳的。」
沒說幾句話,單宏腳才落地就又抬起來照著寧平的肚子給了一腳。
寧平這次沒有躲,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腳,然后抱著自己的肚子矮下了身。
「娘娘,你最少讓小臣死個明白。為臣作了什么嗎?」
「你和皇帝說了什么?」
「小臣說,娘娘擔心萬歲的安全,寧愿以自己為誘餌引出刺客,此情可表,心意難得。陛下很感動,不是封你做了貴妃嗎?」
「就是他媽的為了這個,誰讓你多嘴的?你害死我了。」
單宏氣大的一拳打在不遠的石頭上,然后氣哼哼的轉身走開了。
可惡!氣死他了,找寧平出氣,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這架打著還有什么意思?
寧平看著單宏遠去的背影,小聲的象是對自己說。
「女人,你會知道我是為你好的,憑你的脾氣,沒有一個高高的身份早晚會吃虧的。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
單宏這幾日氣的不停的吃東西。
嗯!你問為什么吃東西?
唉!不提了。
單宏和寧平生了一肚子的氣回自己的院子以后,本來想找自己的手下打上一場去去火氣。
可是那些家伙卻說,他的身份已然不同了。
貴妃是四妃之首因為后宮之典范,還象以前一樣打打鬧鬧的不成體統。
任憑單宏如何威逼利誘那些人就是不動手。
單宏無事可做越想越氣,唯一想到的就是吃。
不是不讓那他走嗎?那他就吃垮了他,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珍貴,吃什么。
今晚宮里格外的熱鬧,據說北番的二皇子已經到了。
果不其然夜晚時分,有人來請單宏去前殿,說是北番二皇子來訪,前殿會有各種表演,皇帝特準后宮的嬪妃們去觀看。
單宏一想呆著也是呆著,不如去看看北番的二皇子張什么鬼樣子。
在北番邊境時和北番的士兵交手那么多次了,還不知道人家的主子長什么樣子,去看看也好,戰場上講,擒賊先擒王,現在記住北番的主子長什么樣子,以后可能用得上。
單宏和一些嬪妃被安排到和皇帝的龍椅不遠的一處回廊里,遠遠的可以看到北番的人坐在對面,本國的官員在北番人的對面列坐。
遠遠的只看到空場上一個北番的女子站在中間,幾哩咕嚕的不知在說什么,離得太遠了聽不太清楚。
然后就看到一個本國的侍衛上去和那個女人打了起來,幾招過去,那個侍衛竟然輸了。
這一下單宏看不過去了,怎么可能?
從他的角度看,要贏那個女人不是很難,那個侍衛明明有機會贏的,怎么會?
進接著又有幾個本國的侍衛上去和那個番女交手可是都是以失敗告終。
這時的皇帝坐前,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小泉子看不下去了。不無諷刺的對寧平說。
「寧總管,你的屬下還真是厲害,連個北番的女人都拿不下來,皇帝還指望你們來保護嗎?」
寧平握握拳頭,沒有一句辯解,這時皇帝說話了。
「不是那些侍衛打不過,是不敢打,那個女人是北番二皇子的第四位皇子妃,打傷了她對北番使節無法交代,要制服她也很難,番女穿的暴露,一不小心就會挨上身子,落人話柄,對北番的二皇子沒法交待,制服了她,北番的人更會有話說,他會說我們大同皇朝欺負一個女人,看來這位二皇子讓他的妃子出來,是要讓本國難堪的。」
「阿?那萬歲爺怎么辦?就這么認輸嗎?」
「唉!不認輸又能如何?」
「卑鄙!他們用女人我們也可以找女人和她打!
「小泉子算了,只是娛樂而已何必如此認真那?」
「陛下就怕他們另有目的。」
寧平略有所思的打了腔。
「此話怎講?」
「在北番贏的人才會有人看得起,如果真的象邊關快報所說,北番正在準備對我國出兵,那么今日的比武,輸贏就不這么簡單了。今日讓他們贏了就會大大的鼓舞北番士兵的士氣,試想禁宮的侍衛都是百里挑一,竟然贏不過一個北番的王子妃,那么北番的士兵就會覺得我國的士兵都是軟弱可欺的,打起仗來自然士氣大振!
「唉!朕何嘗沒想過?可是………………!
大同皇帝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得北番的王子走上前來放肆的說道。
「大同皇帝陛下,難道貴國就沒有高手了嗎!還是讓著小王的妃子,其實大可不必,我的女人可不是只會繡花的。哈哈,今晚是不是就算小王的妃子贏了那?那陛下可不要忘了答應給小王的彩頭呀!
大同皇帝剛要說話,小泉子忍不準的插了嘴。
「二皇子,我國的女人也不都是只會繡花的,就怕找出一個打敗了您的小皇妃,王子面子上過不去!
「小泉子!」
皇帝大喝一聲。
北番的二皇子道是笑了笑,很感興趣的樣子。
「噢!大同也有能打的女子嗎?小王我倒要看看了。還請貴國皇帝請她出來一見!
「這?」
大同皇帝很是為難。
北番的王子一看道是很不高興了。
「話已至此,我一定要見見這位公公說的女子,還是陛下覺得小王的妃子不夠資格與之交手,或者本就沒這個人,覺得小王可欺就騙我!
這是寧平開口了。
「那個女子暫時不在宮里!
寧平此言只是為拖些時候,把話題岔開?墒切∪佑X得話已至此干脆說清楚。
「他是本國未來的貴妃娘娘身份尊貴,其是你等想見就可以見的。」
「噢?小王抖膽請陛下把貴妃娘娘請出來一見,也讓小王好一睹貴妃的風采!
人家把話說的那么客氣,現在想推托也難。
皇帝看了看那個壞事的奴才,只得不情愿的下了旨意。
「小泉子,下去請單娘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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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宏坐在那看,越看越窩火。
原來是故意輸的?
傻瓜都看出來了。真他媽的沒意思。
他寧愿看雜耍也不看這個,看著窩心。
單宏看到前面突然安靜了下來,覺得再待在這看下去也沒意思,于是站了起來決定走到前面去把北番的二皇子看個清楚,這個才是今天他來的目的,可是現在他呆的地方離那邊太遠了,看不真切。
單宏剛一起來,就被頭上的金飾帶的一個咧其。
單宏這才想起他來的時候,侍候他的宮女小喜,說是他身份不同了,到這種場合禮節是要講的,該帶的佩飾一樣少不得,要不皇帝看到會怪罪下來。
單宏本不想理她,扎個辮子就要過來的,可是禁不住所有的宮女都擦鼻涕抹眼淚的,說是沒把他裝扮好,是她們的失職,總管會怪罪下來的。
單宏在兵營理呆的久了,就是對付女人沒法子。特別是哭哭啼啼的女人,于是單宏只得不情不愿的,讓那些宮女,在他的頭上帶上了十余斤的佩飾。
單宏一站起來只覺得脖子被壓得只發痛。身體只發晃。
單宏扶住了手邊的桌子,摸摸可憐的脖子,露出一擦痛苦的表情,頭上的東西實在是壓死他了,坐著還不覺得,一站起來他身體的平衡都出了問題。
本想到前面去看看北番王子張什么樣子,現在單宏決定不管他院子里的宮女再怎么哭,他也要先回去把這些累贅的東西拆下來再說。
單宏剛剛走出幾步,一個人從后面攙住了他。
單宏回頭一看,是那個曾經找上門來找他晦氣的德妃。
單宏正要問她今天吃錯什么藥了,德妃卻先開了口。
「單姐姐,您現在的身分就要不同了,怎么身邊也沒有一個得力的奴才照應哪?妹妹我攙您一把,怎么著就要回去了嗎?用不用妹妹我送您回去?」
單宏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嗯!怎么看這個女人也比他大,叫他姐姐,惡!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單宏怕怕的問道。
「德妃娘娘你這是怎么了,喂!你還是不要假叫的好,一,你比我大,二,我們好像不熟吧,你不招人對付我,就不錯了,我現在不舒服,頭不舒服,肚子更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單姐姐不要這樣嗎?上次的事是妹妹我錯了,萬歲爺也罰過我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姐姐既然不舒服,妹妹也就不打擾了,改日定當上門陪罪去,姐姐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啊,忍過這幾個月就好了,您一定不要和妹妹我傲氣,氣壞了身子是小,氣壞了肚子里的小皇子,妹妹我可就萬死了!
單宏聞聽此話,只覺得腳下一拌要不是有身邊的廊柱撐著,差點沒跪在地上。
「小皇子?喂!你聽誰說的?!」
單宏一聽就急了,這是誰?
造謠?這種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
「妹妹是聽下面的人說的,姐姐這幾日能吃能睡,這個就是有孕的預兆,我在生月兒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的。姐姐沒去找御醫看看嗎?唉喲!一定是下面的失職了!
「你你,你不要胡說!我怎么可能會懷孕的。我是……。」
單宏氣的失去理智,差一點兒就要說出自己是男的了,這時,小泉子遠遠的看到他就叫開了。
「單娘娘!奴才奉皇帝之命找您過去。」
「過去?先不要說別的,小泉子,你先過來扶我一把再說!
小泉子拉著單宏往皇帝坐的地方走去,單宏頭重腳輕,走不快,小泉子是滿懷心事的越走越慢,最后竟然停下不走了。
小泉子普通跪在了地上。
「單娘娘,奴才自知以前對您不好,可是這次事關重大,您一定要幫幫奴才的忙阿!
單宏失去支撐的東西,于是找了根柱子靠了上去。穩住了身體。
「你們宮里的人怎么都喜歡跪來跪去的?我不是個計仇的人,有事你說就是了!
小泉子把剛剛在前面自己一時多嘴惹出的事情細說了一遍。
「奴才是咽不下這口氣,只要單娘娘能贏,等會就是萬歲爺要扒奴才的皮,奴才都認了。」
「雖然我不喜歡打女人,可是……總這樣陪他們玩下去,我也咽不下這口氣。這不是幫不幫忙的問題,這場架我打定了。快點兒走啦!」
單宏在小泉子的攙扶下,走到皇帝的面前。
他的出現讓所有的人眼前一亮。
單宏那張秀氣的小臉佩上貴氣的佩飾,顯得那么高貴,再加上慢慢的蓮花步看上去還真像個大家淑女。
皇帝難得看到他的愛妃這樣圣裝打扮,一時也看得呆住了,反應過來以后對他伸出了一只手。
單宏拉住皇帝的手,一下子靠上身去,倚在了皇帝的后背上,單宏把腦袋搭在皇帝的肩膀上,靠在皇帝耳邊說道。
「你要想要我打這場架,那要先幫我把頭上這些鬼東西拿下來,壓死我了!
皇帝歪過頭去,對他說。
「既然不喜歡,你帶它干嘛?」
「是我院子里的宮女說不帶你會怪罪的。你以為我喜歡?」
「靠前一點兒,我幫你取下來!
單宏走過來在皇帝的龍椅上擠出一角來坐下。
單宏和皇帝就這樣在重位大臣和使節的面前,你濃我濃的理起了發飾。
單宏舒服的靠在皇帝懷里,認其把自己的佩飾一樣一樣的拿下來,最后皇帝從自己的發辮上取下一條頭繩記在了他的頭發上。
記好以后皇帝在單宏的耳邊說了一句。
「愛妃,朕不管你是輸還是贏,但朕要你保證不會再受傷!
單宏爬在皇帝耳邊回到。
「你放心啦!」
然后一躍而起,跳下了場子。
「喂!番女聽得懂我說話嗎?今天的比試只是娛樂,動刀動槍的總是不好,所以我們不用武器,空手打斗如何?」
北番的那個小皇子妃仍掉了手里的皮鞭,并且把雙臂張開,示意她身上已經沒有兵刃了。
單宏貼近身體看了看。
嗯!身材不錯嘛?
這么看,那個番女的乳房象是快撐破衣服跑出來似的,真是養眼,那些侍衛輸的情有可原。
這時候那個番女出手往單宏的眼睛打來。一場比斗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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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番的小王妃一拳打來,單宏險險的躲了過去。
單宏心想這個番女出手還挺快的,他剛才看著人家的胸部看入迷了,好險差一點變成五眼青。看來不用心還真是不行了。
單宏躲過那一拳,一記手刀往番女的腰部劈去。
那個番女張開雙臂搪開了單宏的手,這個動作使她的胸前出現空門,完全暴露在單宏眼前。
單宏出手一拳本想打上她的胸脯,可是眼看就要挨上了皮膚又猶豫了。
天!看得好清楚呀,難得那么豐滿的地方,他一拳下去給打扁了就不好了。
單宏臨時變卦,變拳為掌從番女的胸部輕輕的擦了過去。
好軟呀!
占到便宜的單宏露出了賊賊的笑容。
北番的小皇子妃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受到刺激的胸部,然后噘著嘴瞪了單宏一眼。
「#$%&*…………」
番女幾哩咕嚕的說了一串北番話。
「我是沒胸沒臀,象你那樣不累嗎?我嫉妒你干嘛?」
單宏用北番的語言回到。
「你聽得懂我們的話?」
番女驚奇的問道。
「你聽得懂我們的話,為什么不準我會你們的話?」
單宏在北番和大同國的邊境呆了十幾年,就是他再不愛學習,聽也聽會了。
「也對拉!這樣也好,我和你說好呀,打哪里都可以,可是不準再打我的胸呀!
「不打不是更好嗎?」
「不行啦,今天一定要分出勝負來!
「好啦!看招,攻你上盤。」
單宏嘴里說著,可是腳下卻踢上了人家的小腿。
北番小皇子妃道也實成,注意力都放在了上盤,腿下沒注意被踢個正照。
一腳踢上來,北番的小皇子妃眼看就要摔倒了,單宏心中大叫不好,上去連滿攙扶。
后面可就是放酒席的桌子,這要是摔上去可就慘了。
單宏勾到了番女的胳膊,一把拽過來兩個人一起倒向了一邊。
單宏從地上爬起來,剛要轉身看看那一位摔得怎么樣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現在眼前。
「你騙人,明明說攻上面的!
布防在四周的大內侍衛一看這種場面,以為番女要傷害單宏紛紛拉出了佩刀,嚴陣以待。
北番的人一看大同的侍衛亮了家伙,也把自己的刀子抽了出來。
大同的皇帝擔心的站了起里。
所有的人都盯著單宏和那個小皇子妃看,就等下一步的動作。
單宏面對匕首毫無懼意。還笑笑的和人家說著話。
「你不是也騙了我嗎?說好不動兵器的,而且兵不厭詐,我說攻上面你就信嗎?」
「你你,你好可惡阿!信不信我畫花你的臉,看你的皇帝男人還要不要你。」
「我知道你不會,你的這把匕首是用來割烤肉的,就是要傷人,不是自己也會是你的死敵,我和你有那么大的仇怨嗎?」
「這個你也知道?」
「我對你們那的習俗知道的還很多那,改天我們聊聊,現在先把你的匕首收起來,要不……」
單宏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看看左右。
北番的小皇子妃轉頭看了看這嚴陣以待就要開打的陣勢,偷偷的吐吐舌頭,把匕首插回了自己的馬靴里。
單宏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對自己一方的人馬說道。
「沒事,只是個誤會,我和小皇子妃打了個平手,大家把兵刃都收起來吧!
「唰!」的一聲大同侍衛軍兵刃歸鞘。
北番的小皇子妃也示意本方的人馬收回了兵刃,然后往自己的丈夫那里走去。
「我叫那藍。」
單宏知道小皇子妃是對他說那。
「我叫單宏!
單宏隨著那藍的身后追了過去。
那藍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北番人習慣席地而坐。
單宏走過來坐在了那藍的身邊,在人家的墊子上擠出了一角。
那藍奇怪的看著他。
「你不坐回你男人身邊去嗎?」
「和他比起來,我比較喜歡你,怎么不會舍不得給我一杯酒水吧?」
那藍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剛要拿起來遞給單宏,北番的二皇子,拿起了那杯酒。走到了單宏身邊。
「剛才還要多謝貴妃娘娘給小王留面子,小王敬您一杯!
單宏這才抬眼看了看這個還算人膜人樣的家伙,這才知道北番的二皇子是哪位。剛才一堆人坐在一起,都分不出誰是誰來。
單宏定定的看了看北番的這位皇子,總算記住了模樣,這才伸手去拿酒杯。
單宏本要接過酒杯的,可是北番的二皇子用自己的手,扣住了他的手,單宏要想硬把手撤回來那酒可能就會灑掉。
「沒想到娘娘如此瘦弱的人兒,竟然有如此武藝,讓小王很是仰慕!
「好說好說。」
單宏一邊虛以為蛇,一邊試圖用力把自己的手撤回來,可惡扣得還挺緊,這個混蛋什么意思?當著自己老婆的面占他便宜?
單宏試了幾次沒能成功,眼看就要發火撕破臉皮了,這時看在眼里的那藍擠到了中間。
那藍拉開了自己丈夫的手,讓其坐回自己右面。
「王爺歌舞表演就要開始了,酒已經敬過了,就讓人家回自己男人那邊吧,單娘娘我想你的皇帝男人也希望你坐過去那。那藍就不留你了!
單宏一仰頭喝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把酒杯重重坐在了二皇子的面前,轉身往大同皇帝那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