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定定的看著他,也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在自己的龍椅邊上空出一塊來,示意他坐下。
單宏一點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把我的配飾還給我吧,我回去了。」
單宏今天雖然認識了一個美人,可是今天發生的另兩件事,實在讓他不快。
他現在只想要回自己帶來的那些金銀首飾之類的東西,那些東西那么沈,以后要是出了宮就是按斤賣也值些銀子。
「愛妃在怪朕,讓你拋頭露面不成體統嗎?都怪小泉子這個狗奴才多嘴。其實讓那個小王妃贏了去也沒什么,彩頭只是幾百匹的牛羊罷了,只是個娛樂,也不一定就會影響到士兵的士氣,小泉子還不給單妃娘娘陪罪,看朕過了今日怎么罰你。」
小泉子身敢內疚的就要跪下去認罪陪禮。
單宏上來一把托住了他的胳膊沒讓他跪倒。
「小泉子這次沒做錯,人爭一口氣,這次讓他們贏了我對我老爹都沒法交待,前方的士兵們打仗憑的是士氣,我們呆在京里不能給他們泄氣。其實那個小皇妃人不壞,就是那個小王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單宏第一次慶幸自己扮著女裝,要不然,起不讓北番的人白白的耍著玩。
「愛妃過來坐,讓朕看看你摔傷了沒有。」
皇帝站起來親自扶單宏坐在了自己的龍椅上。然后抬起他的胳膊看了看。
單宏身上除了剛才摔到時沾上的一些灰土,衣物并沒摔破,可是皇帝還是不放心。
「朕等會兒讓太醫過去給你看看的好,看看愛妃是不是有摔傷的部位,留下了疤痕就不好了!
「哪那么嚴重?把我的首飾還我拉,我要回去,沒勁!
「也好,想你也是累了,等會只是一些表演罷了,不重要的,不看也罷,小泉子,送單妃娘娘回去!
單宏伸伸懶腰站起來,小泉子過來扶住他的手。
單宏拿過放著自己首飾的木盒子,隨手交給了小泉子,自己往后宮住的地方走去。
這時突然空場內亮如白晝,一片喝彩聲響起。單宏轉頭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動步子了。
原來場中正有人表演噴火球,以前單宏在邊關住的時候沒看到過這個,回來以后也只有大的集市才有這種表演的,單宏對這個很感興趣,幾乎是場場不落。
他曾經找過表演這個的人想弄明白這里面的技巧,可是人家怕他搶了飯碗,不肯教。
單宏在進宮以前還去磨過那個賣藝的人,這次看到其肯放過?
單宏看了看正在目送他的皇帝,心想有皇帝在不怕那個藝人不說,所以他決定留下來
單宏走到一半,吩咐小泉子把自己的首飾送回去,自己又走回了皇帝身邊。
「愛妃不下去休息了嗎?」
「我看萬歲爺,您也挺無聊的,我留下陪陪你啊!
單宏從后面摟住了皇帝的脖子。
「愛妃,把朕放開,讓人看到不成體統。」
「那你幫我一個忙?把那個會噴火的人叫過來,我要近點兒看看,他那個火球是怎么出來的。」
「你啊,朕警告你,不準胡來呀!
「知道了,皇帝萬歲,萬萬歲!
遠處的延桌后,北番的小皇子看著單宏那近似耍賴的樣子,看得不錯眼珠。
他身邊的妃子那藍用手肘拱了拱他。趴到他的耳邊問道。
「怎么?你不會看上單紅了吧?」
「看上又如何?你嫉妒?」
「才不會那?不要忘了我上面還有三個姐姐那,要嫉妒早就吐血了,你可以娶六個老婆,憑你的脾氣一個位子都不會有空的,其實我還挺喜歡她的,她要是跟了你,我們一定可以做好姐妹,可惜人家的男人是一國之主,才不會看上你那。」
「那可難講,你沒看到嗎?大同皇帝看這就一副若不經風的短命相,文鄒鄒的,我就不信這么活潑的一個小女人會死心塌地的跟他!
「噢,那你想怎么辦?」
「這里不方便說,回去再講!
這時皇帝把那個會噴火的藝人叫到了近前,單宏離著很近的看了一個過癮,而且有越走越靠前的趨勢,并且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皇帝一看不放心的,叫那個藝人暫停。
「停下不要演了!
皇帝在看到單宏離藝人噴出的火球就差半米遠的時候,怕火傷到他,下命暫停。
藝人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得罪了皇帝,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
「萬歲爺,您干嘛?我還沒看清門道那。」
「愛妃,你不覺得你離的太近了些嘛?被火燒到怎么辦?」
「不會拉,頂多燒掉一些頭發,你不要總管我好不好?我有分寸的。」
「愛妃!你要知道門道問就是了,何必離那么近的去看那?」
「自己看出來的才有意思嗎?可是離那么近我還是沒看出來,喂!師父!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有什么門道沒有?」
單宏挫敗的蹲到那個藝人的面前,求教起來。
一個女人蹲在地上有失德行,于是皇帝走上來一把把他拉了起來。
「你這像什么樣子?要問話,你是主子站著問既可。」
皇帝氣急的對單宏喊道。
然后回頭對跪在地上的藝人說。
「朕,命你把此間的門道細細的說與單娘娘聽!
藝人多了哆嗦的把門道道了出來。
單紅一聽不是很難嗎?上手拿過道具就要嘗試,皇帝伸手把那些東西打翻了。
「你你,哼!」
單宏氣的轉身就走,有這個龜毛的皇帝在,他什么也玩不成了。
他才覺得他那個人要不是皇帝其實不錯的,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處處要管他,看來不出宮去,就算不被發現身分,以欺君之罪被砍頭,自己也會憋悶致死的。
不和他玩了,他要回去好好想一下,有沒有其他的主意可以出宮去。
單宏轉身就走,皇帝也坐回自己的龍椅發著悶氣,不識好歹的小女人為她好,竟然還和他發脾氣,看來他以前是太寵她了,把她給寵壞了。
自這天起,皇帝幾日沒去單宏那里,宮中歷時謠言四起,有說單宏得罪了皇帝已經被冷落了的,還有說他懷了龍種在安胎,皇帝不想打擾的,還有人說他上次當眾比武皇帝看出了他的兇悍,有意疏遠的。
皇帝不來找他,單宏樂得清閑,不是時機的要派人去找他的父親和三姨娘準備商議出宮大計。
****
身為皇妃想要見一眼親人談何容易?
這后宮不是說進就可以進來的,要先去內務府登記,然后每隔百天安排十位宮妃的家人進來相見,有些嬪妃入宮十年也見不到家人一面的,也是有的。
上次單宏的家人之所以可以那么容易進宮來見他,是皇帝特準的,可是這不是和皇帝鬧得不愉快嗎?
單宏可是覺得自己沒錯,才不想去找他呢。好像他服軟了似的!只能再想他發了。
單宏決定親自去見見內務府總管,這個簡單,只要守在御書房不遠總有機會可以看到。
這一天,單宏終于等來了內務府的總管。
「請單娘娘安!」
「免了,總管大人我想見我的家人,可不可以提前安排一下?」
「這……,娘娘宮妃家人的安排早一年就定下了,除非皇帝特準的,要不名單很難更改,已經報上去了!
「你報給誰看?」
單宏心想他奶奶的不會吧,只能去求皇帝嗎?
「一分報大內總管寧大人,讓其安排宮中守衛跟隨,一分報泉公公,讓其按排宮中的宮女,太監侍候。」
「就這樣嗎?」
「是的,娘娘,名單一旦定下了要改動就要改三分,小臣的這份道是好說,可是…………!
內務府的總管知道單宏是當今后宮最得皇寵的妃子,不想得罪。
「我要是說服了那兩個人就可以提前嗎?那最快幾日!
內務府總管翻了翻隨身帶的小冊子。
「最近的一次安排在十日以后,過了就要再等百日后了。娘娘要想改就要想法子在七日內把事情說妥!
「說定了!等我的消息!
單宏先是找來了小泉子,小泉子因為有虧與他,所以雖感為難可是還是答應幫他。
單宏高高興興的去找寧平,本以為他和寧平也算是朋友了,他一定會幫忙的?墒菦]想到……。
「恕臣多言,娘娘和陛下發脾氣本就不對,陛下是您的天,何況陛下只是不想讓您違禮才好言相勸的,其實陛下只是氣你不給他留情面,只要娘娘去給陛下陪個不是,陛下是不會為難您的,到時您要見家人是很容易的,不是為臣不幫忙,而是這樣對其他宮里的娘娘不公,請恕為臣幫不了娘娘!
「寧平!我們還是朋友不是?」
「臣不敢高攀,您是主子,臣只是個臣子,這話讓人聽到恐會對娘娘不利!
「算了,就知道遇到你準沒好事,既然你說我們不算朋友,那以后見到就當不認識算了!
單宏氣哼哼的走了。
寧平在他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欲言又止。
「也許這樣最好吧,不該想的!
寧平對這單宏遠去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十日很快的過去了,單宏知道見家人沒指望了,很不開心的站在院子里打樹干發泄,這時宮人來報說北番的小皇妃前來和他辭行。
單宏把那藍讓到院子里坐下。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我還說要找你好好聊聊那!
是。』夭蝗ザū贝鬆I最少和熟悉那邊的人聊聊那邊的風土人情也好。
「家里還有事,有機會你去北番二皇子的駐地找我玩啊。」
「不可能拉!除非我出得了皇宮這個鬼地方!
「這樣啊,聽帶我進來的公公說你不開心,我可以幫上忙嗎?」
「你幫不了我的,我想見我的家人,能幫我的那個不幫我。我想出宮回家去,誰也幫不上忙!
「那倒未必!
「此話怎講?莫非你有辦法?」
「你是不是真的想出宮?不要我想出了法子,到時候要走了,你才說你后悔了!
單宏一聽有法子可以出宮,立馬來了精神。
「那藍姐姐,你要是真的能幫我出宮去,你就是我單家的大恩人。我單宏的再造父母。快說快說是什么法子?」
「有那么嚴重嗎?這要是真的出了宮再回來可就難了。你要想好呀!
那藍這次是受二皇子之命來打探虛實,看看他們臨回北番時,能不能把單宏迷倒了,帶出宮去。
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只有她最清楚,不過是看上人家了。
他對手下說的倒是很好聽,說是北番和大同國就要開戰了,掠出大同皇帝最寵信的妃子,可以在陣前威脅大同人馬就犯。
看這這個不知為什么,一聽出宮就開心的亂跳的大同準貴妃,那藍突覺不忍。
聽說大同的皇帝很寵她,可是要是自己的丈夫真的得到了她,又會寵她幾時哪?就是名分也不會得到的比在大同宮里的大。頂多做一個二皇子的五皇子妃。
「不用想了,你放心我只要出去了,這輩子就都不打算回來!
對于單宏來說他說的話一點不夸張。
從大說,他出不去宮單家就有絕后的危險,所以說那藍是單家的大恩人。
從小說,他出不去宮只要暴露了身份就是死罪,只要能出去那藍就是他的再造父母一般。
「這樣阿?那赴耳過來!
送走了那藍的單宏,從這天起開始盼望這,北番二皇子扣別大同皇帝,回北番的日子。
因為那藍和他說讓他在這一天收拾細軟,打發了宮人,在他們出宮的必經之路上等她們,到時她會想法子把他偷出宮去。
等啊等的,單宏這幾日,什么也不想做的,只做著出宮的準備。
期間寧平來訪也被他打發了,既然他說朋友也沒得作了,那他就要出宮了,也沒必要和他打招呼,說不定打了招呼,憑他的脾氣還會去告狀,壞他的事呢。
二皇子來扣別的這一天終于來了,北番的使節拜別了皇帝,拿上皇帝賜給的禮物,就要即刻動身返回北番國了。
單宏告訴自己院子里的宮人自己要休息一下,把他們打發了,其實自己早早的就去北番人出宮的必經之路上守候了。那時天還沒亮。
鄰近清晨時。
遠遠的一隊人馬抬著箱子走了過來,幾個人抬著個大木箱來到單宏面前。其中一個問道。
「您是單紅單娘娘嗎?」
當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把單宏叫到了一坐假山內,并把箱子抬了進去。
其中一個人打開了箱子,箱子里只有半箱子的布料。
「請娘娘進去忍一下,小皇妃說出了京城的北城門,就放您出來,到時候再把您送到您要去的地方!
單宏跳進了箱子,箱子蓋子一蓋。
嗯!
箱子的底部和箱蓋的四周打著一些氣孔以備呼吸之用,躺進箱子里還挺舒服的還可以補個眠。
單宏直覺搖搖晃晃的箱子開始被抬了起來,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單宏聽到了寧平的喊話。
「打開宮門!
這才知道自己已到宮門口,單宏屏住呼吸一直到箱子落定,知道自己是被放上了馬車,這才松了一口氣。
北番的人馬,駕上馬車開始一路急行。
想要趕在大同皇宮發現丟了人之前趕出數里,只要保持這一速度,到時大同就是發現人是他們帶走的,想要追來也追不上了。
****
出了京城單宏被從箱子里放了出來,和那藍一起坐進了馬車。
開始的幾天還算平靜,大同皇宮也沒派人來追他,不知是還沒查出他是怎么出宮的,還是另有緣故。
單宏請那藍派人去給自己家里送個信,就說他已經出宮了,讓他們也快些趕道北大營那邊去會合。
那藍表面也答應了,可是單宏沒想到信到了北番二皇子手中已經被燒毀了,根本沒送出去。
單宏這幾日突然覺出了不對的地方。
最開始本來答應送他去他要去的地方,可是這幾日誰都絕口不提了。而且他去哪里都由二個番人跟隨,說是怕他遇到危險,可是單宏怎么都覺得是監視他,怕他跑了。
有一天,單宏都已經睡下了,突然內急醒了過來,這時聽到北番王子睡覺的帳子里傳出吵架的聲音。
單宏出了自己住的帳子,監視他的人在他的帳邊上正在打磕睡,單宏繞過他們,走到了北番王子的帳子后面,躲進了陰影里。幾個人的聲音從里面隱隱的傳來。
「二王子你和手下說好的,捋那個女人來是要在開戰時威脅大同人馬做人質的,現在你卻要收了她,先不說別的,你怎么對得起為了此事,就要暴露身份的族人,有老臣在,我不會讓你碰她的。」
單宏一聽是那個那藍說過的,北番老臣,扎克,據說還是北番的國舅,北番的王子們也要忌憚他幾分。
「舅舅您不要急嘛?小王也是和您商量,要不小王直接收了她也就不說了。而且做人質和被小王收了也不是很矛盾嗎!
「放屁!要是大同的皇帝知道自己皇妃也經被別的男人上過了,還會要嗎?做人質?只怕到時候是只想收尸,然后再派大軍把北番移為平地!
「既然沒有贏的把握,這仗又何必打那?」
「唉!大皇子一意孤行,只怕這仗打得不要輸的太慘就好,勸不住大皇子,最少盡量多留下幾個族人,讓北番國不至于滅掉,而憑我們現在的實力,這個大同的皇妃將是我北番最后的籌碼了!
「扎克叔叔,那單紅不會有危險吧?我把她騙出來可不是要讓她送命的,要是她有個萬一,那藍這輩子都會覺得對不起朋友!
「暫時不會,只要你看著你男人不要碰她,大同的女人都很死心眼的,被自己男人以外的人碰過了,就會要死要活的,攔都攔不住。還有告訴所有隨行的人不要把大同的皇妃在我們這里的消息傳出去,要是被大皇子知道了,就不知他會把那位娘娘怎么樣了!
「嗯!我會安排,舅舅天都快亮了,阿蘭送您回帳子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你們也睡吧,我自己回去!
說著扎克推開帳門走了出來。帳子里沒了聲音,想是那藍和二皇子也休息了。
單宏坐在于原地想了一下,想他身無分文,自己跑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跑也跑不遠,馬匹有專人看守沒機會偷到。
就算跑了回京,一旦被宮里人找回去,那不是又要回到以前擔驚受怕不得自由的日子了嗎?
單宏權衡利弊,決定裝傻就當沒聽到今晚的對話,離北番和大同的邊界還差三十幾天的路程,單宏決定離近北大營以后再想脫身之法。
于是單宏在沒人發現以前方便了一下,就回到了自己帳子里。
這一天,單宏突然發現看管他的北番兵士更多了,單宏正要找那藍詢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沒想到那藍就過來找他了。
「單紅,再有一天今晚出了定北城就可以到我們北番了,終于要回家了,不知我的小羊長得怎么樣了?我好興奮呀!
「還要多久到城門?」
「嗯!六個時辰,快了,明天傍晚的時候說不定就可以看到大草原了,天!都要憋死我了。」
「把我放在城門口就好了。」
單宏試探的說。
那藍這時突然不興奮的叫喚了,而是面有愧色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那藍騙了你,可是我也有問過你的意思!
「你騙了我什么?」
「我們本想掠你出來,可是沒想到你正想出宮,所以就騙你說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好讓你和我們走,其實那藍沒有惡意的,我男人喜歡你,我覺得我們會處得很好,所以也希望可以和你做姐妹,這才答應幫他把你弄回北番,可是現在看來沒那么簡單了。」
「出什么事了嗎?」
「扎克叔叔說北番一旦和大同打起來你就是籌碼,讓大王子發現了你會更慘,所以那藍也不知把你帶出來是對還是錯了。」
「你現在想怎么樣?」
「扎克舅舅說要把你迷倒放回箱子里運回北番國去!
「你會嗎?」
沒見過這么實誠的女人,人家問什么都照實回答。
「啪啪!」
那藍拍了拍手,幾個人抬著那個偷渡單宏出宮的大木箱子走了進來。
那藍示意把箱子放在地上,那些人則被遣了出去。
那藍從懷里拿出那放了藥的早茶,一歪壺嘴全部倒在了地上,然后打開了木箱的蓋子。
「現在外面人多,你先進去,路上找機會走吧,這里離你們定北的大營不遠了,走的話一兩天的也到了!
「謝了!」
單宏一翻身進了木箱子,那藍挨近了蓋蓋子的時候,單宏起身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個好女人,可是你男人不是個好男人,就要打仗了,祝你好運吧。」
「謝謝,只要那藍不死,以后一定會來找你玩,你自己也小心!
單宏進了箱子,不一會兒就覺得開始搖晃起來,單宏知道北番人馬開始啟程了。
一路顛簸,單宏可以清楚的聽到外面的交談聲,不時的可以聽到那藍過來和看守的人說話,試圖把人支開,讓他尋機會逃走。
可是一撥人走了,一撥人就會補過來。
并不時聽到那個叫扎克的家伙走過來,吩咐下面看守的人把裝他的箱子看緊些。
單宏在箱子里等的只咬牙,那個老家伙看來還挺謹慎,害他連一個出箱子的機會都沒找到。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天剛擦黑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單宏只覺得四周突然安靜了很多,沒人說話了,只聽得馬蹄聲不停從邊上傳來。
單宏慢慢的聽到城門開啟的聲音,心想糟了,再出不去就真的要被人家帶回北番了,單宏開始用力的推箱子的蓋子,可是沒想上面壓了東西,竟然紋絲不動。
單宏本想大叫,可是又怕北番人狗急跳墻殺他滅口,他現在是在箱子里,一把鋼刀插進來他躲都沒處躲。
馬車緩緩的啟動了,能不能出去就看這離城門的幾步遠了。
「將軍都查過了,是否可以打開城門?」
「開城門!
單紅一聽這個將軍的聲音怎么那么熟納?不對!是他師兄監妹夫的郝威,此時不求救還要等到何時?
單宏提了一口氣,大叫起來,只希望外面的人可以聽到。
「喂豬的,救我!」
求救也不叫好的,喂豬的是單宏給郝威起的外號,意思是好養活不挑食,象是喂豬的,給什么吃什么。
「去!」
箱子重重的被坐在了地上,然后又被抬了上去,把單宏顛了個七葷八素,下一句怎么也叫不出來了。
北番的人馬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定北城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