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明君,這種事必然不會發生!崩钤赎蓪噬鲜钦嬗行判。
“朕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朕的幾個兒子……”他對幾個皇子都不滿意,除了老五,只有七歲,還看不出來。
“皇上多用點心在幾個皇子身上,他們會越來越出色!
魏琰卻完全不抱希望,不禁懊惱道:“你為何不是朕的兒子?”
“微臣覺得當皇上的小舅舅更神氣!碑敾首硬缓,不想被人家斗得東倒西歪,就必須斗得人家東倒西歪,總之,離不開一個斗字,真是無聊透了。
“不過小舅舅若是朕的兒子,朕也頭疼了!
李允晟唇角一抽。頭疼的應該是他吧,這位皇帝可不好伺候,當兒子可不能像他如今一樣閃得遠遠的。
“小舅舅生得如此出色,朕單是為小舅舅挑個娘子就愁死了!
“這才是皇上今日召微臣進宮的原因吧?”老是打探他對親事的態度,不累嗎?
魏琰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朕可不想管小舅舅的親事。”
是嗎?李允晟微微挑起眉。
“今日的第二件事是,朕要問小舅舅決定要什么賞賜了嗎?”
“微臣忘了這事了!蓖^k完差事回來,他入宮第一件事不是回報,而是要賞賜,這是要皇上知道,他不會白干活,也是為了讓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清高。這次他一心只想幫穆姌索討賞賜,以至于皇上問他要什么賞賜他推說要仔細想想,便擱置下來。
“小舅舅不要賞賜嗎?”
他沒想過要什么賞賜,但是有求于皇上,索性藉賞賜之名提出來,“微臣要什么賞賜,皇上都給嗎?”
“這是當然,朕沒讓小舅舅掛著官印辦差事,已經很委屈小舅舅了,豈能在賞賜上頭再委屈小舅舅?”
“既然如此,微臣不客氣了。”李允晟起身在皇上面前跪了下來,拱手道:“微臣想請皇上賜婚。”
皇上像是被雷劈到了,完全沒了當皇帝的形象,兩眼瞪得又直又圓;而成均浩受到的驚嚇也不小,嘴巴張得好大,真擔心他的下巴會掉到地上。
“雖然皇上給了微臣一道可以自行婚配的圣旨,但是微臣希望心儀的姑娘能夠嫁得風風光光,因此想求皇上賜婚!
半晌,魏琰終于回過神來,“你真的有心儀的姑娘?”
“是,不過她還未及笄,微臣想請皇上明年再賜婚!
“她是哪家的姑娘?”魏琰還是半信半疑。
母后一直為小舅舅的親事煩惱不已,原想直接挑一個賜婚,卻又不能不顧慮小舅舅手上的圣旨。小舅舅可是一個很任性的人,不喜歡會一走了之,母后丟不起這個臉,因此去湖州前,明明態度強硬要求小舅舅回京就給個交代,可是如今小舅舅都回來半個多月了,母后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她的身分可否讓微臣先保密?”
“為何要保密?”這會不會只是拖延戰術?
“微臣擔心皇上在太后那兒說溜了嘴!
“朕不會說。”
“皇上孝順,皇上一向拒絕不了太后!边@可不是拍馬屁,皇上真的很孝順,不過這也是因為過去太后為了護住皇上勞心勞力,母子倆一起經歷了不少苦難,感情自然親密。
“朕再孝順,也知道不能失信于人,更別說朕是九五至尊,豈能說話不算話?”
“微臣自然信得過皇上,可是御書房又不是只有皇上和微臣!
“國舅爺,奴才的嘴巴很緊的!笨偣芴O德全率先舉手保證。
“卑職的嘴巴更緊!背删瓶刹蝗菰S人家侮辱他的操守。
李允晟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皇上都不能信任了,更別說他們兩個了。
魏琰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先出去!
兩人無比哀怨的看了李允晟一眼,行禮后退出了御書房。
魏琰極度好奇的看著李允晟,“說吧,小舅舅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武陽侯府三姑娘穆姌!崩钤赎珊芩斓幕卮。
既然提到賜婚的事,他就不可能再隱瞞皇上,再說了,先在皇上這兒掛個名也好,若是待她年度考核取得第一,皇子來搶人,很容易生出麻煩,只不過為了順利封住皇上的嘴巴,他就不能不裝模作樣做個姿態。
“她不就是在湖州看出盜匪是南越人的那位姑娘嗎?”見他點了點頭,魏琰想了一下,又道:“你說她是武陽侯的女兒,可是朕記得武陽侯沒有嫡女!
“她是庶出的!
魏琰微微皺眉,“母后恐怕不會答應!
“皇上可是承諾過微臣可以自行婚配。”李允晟不愿強調還有圣旨在手,免得有挑釁的嫌疑。
“小舅舅想娶誰,朕都不會阻止,可是母后不同意,朕就不能下旨賜婚!
“微臣一定會讓太后同意!崩钤赎尚判臐M滿。
母后什么都好商量,唯獨小舅舅的親事,要不,當初小舅舅也不會一逮到機會就向他要了自行婚配的圣旨,不過小舅舅好不容易有了心儀的女子,他也不想潑冷水,豪氣的承諾,“朕答應小舅舅,只要母后同意,朕不但為你們賜婚,還會給她添妝,讓她風風光光嫁給小舅舅。”
李允晟嘴角微微一勾,“謝皇上。”
第八章我來教你下棋(1)
穆姌必須老實承認,脫離她不擅長的園藝、制香和女紅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可是如此一來,她就必須重新琢磨成績的取舍。
除了經營算數,她在書畫、棋藝和騎術三方面都是強項,過去她在書畫方面一直拿第一,不好作弊;而騎術分為個人和團體成績,可是最終是以分組打馬球來評分,就算她不想冒出頭,當球滾到她面前,她還是得揮桿,因此最能作弊的就只剩下棋藝了。
原主無心棋藝,在這方面表現不出色,而她進了學院之后,只有第一年上過棋藝課,眾人對她棋藝方面的表現很模糊,作弊相對容易多了。
經過仔細盤算之后,她在學院的表現便朝此方向前進,可是即使她再怎么假裝棋藝差,她在眾人面前還是強勢的冒出頭,不想引人注意也不行。
她倒是不在意別人有何想法,可是不能不關心兩位閨蜜的心情感受。
“我請你們吃悅滿樓!蹦聤樣X得自己很像一只搖著尾巴的哈巴狗。
“你沒有銀子!奔o靈兒恨恨的咬牙。這個丫頭真是可惡透了,她們可是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怎能欺騙她們?
“你向來只吃鹿家包子!饼R吟妃的口氣溫和多了。
雖然她也無法理解好友的行徑,可是玩在一起好幾年了,從初入學院的時候一起選了女紅課,一起被針扎得手指見紅,然后同聲唾棄女紅,卻又堅持要學好女紅,隔年一起被編進甲班,再隔一年落到乙班,再隔一年淪落丙班,她們感情真的很好。
“你們愿意吃鹿家包子嗎?”穆姌覺得鹿家包子比山珍美味好吃多了。
兩位閨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就是你的誠意?”
“不是,我真心誠意想請你們上悅滿樓,只是個人偏愛鹿家包子,當然,今日由你們作主,不必擔心我沒銀子,我平日有存錢的習慣,就是為了不時之需。”
兩位閨蜜早就習慣她稀奇古怪的說話方式,既然她有銀子,她們當然樂意修理她一頓,悅滿樓吃一頓下來至少幾十兩,保證心疼死她了。
果然,穆姌一邊吃大餐,一邊心里淌血,幾十兩可以讓平民老百姓過上大半年豐衣足食的日子,竟然教她如此輕易的糟蹋了,心痛啊!
飽餐一頓,紀靈兒就火力全開的發動攻勢,“你真是可惡透了,一直在欺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