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一沉:“我巫淺唯如果要一個那樣的傀儡,隨便哪個男人都可以!
靳遠行爽朗一笑:“看來你真的愛上我兒子了,否則你怎么會在乎他是不是傀儡?這說明在你心里他是特別的,而且,你也在乎他真實的感受!
巫淺唯再次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放下手里的糕點,起身無趣的朝旋轉樓梯上走去。
“她……居然沒有否認?”靳遠行吶吶的站在原地。
7怒意,愛意(1)
巫淺唯坐在那張靳東痕曾經坐著等了她一夜的高背椅上,墻上的時鐘已經滑過兩點。
其實她只要走兩步道書房看看她的水晶球,就會知道她要等的男人現在在做什么,老爸的符咒過了七七四十九天就會自然失去效力。但可笑的是,以前是看不到,現在卻是沒有勇氣,半年前,不,兩個月前她或許還可以做到——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翻云覆雨無動于衷嗤之以鼻。但現在,她怕她會砸掉她的寶貝。
她在等什么?
等他一句:我已經厭倦你了,你可以走了。
還是等他說:我要結婚了,你知道我必須娶森岡惠子,但怎么辦呢?我還沒有厭倦你,所以,繼續做我的情婦吧。
她害怕得到前一種答案,而后一種答案,她也同樣不能接受。
天殺的,她為什么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啊。
樓下傳來車聲,大門開了,接著是停車聲,五分鐘后,門外傳來上樓的聲音。她始終沒有動,隨即,門被輕輕打開。
“回來了嗎?”她冷冷開口。
他怔了一下,然后按開燈:“你還沒睡?”
“我在等你。”她沉聲看著他。
他失笑,臉上顯然有些疲累,脫下外套:“傻瓜,如果我今晚不回來呢?以后別等我了,想睡就睡吧!
“我會一直等到你回來!彼恢浪人臅r候是不是同樣心情,但她終于知道,等人會讓人的脾氣變壞。
走向浴室的腳步停了一下,靳東痕回頭疑惑的看著她一臉認真:“有事?”
她走到他面前,看著他因疲憊而充滿血絲的眼,他當然會累,不管是森岡惠子還是紀香,她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拒絕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她冷哼:“既然已經打算要結婚了,未婚妻也準備到位,靳先生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我是不是也該挑個黃道吉日,把行李收一收了?”
他的目光倏地的一冷:”怎么?迫不及待了?”
他絕不會認為眼前這個冷嘲熱諷的女人是為了吃醋,從一開始,她不就說得很明了,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他親口放她走,那么他就再也沒有糾纏她的理由和立場。她不懂得一個男人如果失去理智,就算完全沒有理由和立場,也會發瘋的去做。
“對,我要離開你,越快越好!”她仰頭直視他,決絕的說。
“你想都別想!彼圩∷南掳停曇綦[怒的冰冷。
“別碰我!”她狠狠拍下他的手:“一個女人還不能滿足你嗎?不要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其它地方也是!”
“你以為……”他瞇起眼。
“不要管我以為什么!收起你的自以為是!你只要知道,我決不委曲求全做你的情婦!”
他直起背,看著她因激動而迸出火焰的眸,陰沉深邃的黑眸閃過異樣。
“我知道!彼f,然后轉身進了浴室。
“什么?你知道什么!靳東痕!到底是怎樣!”她拍了一下浴室門。
她在做什么?大半夜不睡覺,歇斯底里的真的是要等他說出“厭倦”兩個字嗎?如果他真的說了,難道她就會高高興興的接受嗎?她有些悲哀的想,愛一個人難道就一定要這么被動嗎?似乎所有喜怒的權利,都交給了對方。
當靳東痕從浴室出來,巫淺唯已經睡了。
他在一旁躺下,看著背對自己的女人,皺了皺眉,想把她撈進懷里,但手剛要碰到她,卻似乎被一股電流穿過,幾乎讓人四肢具駭,他反射性的收回手,眉頭緊緊攥起,他又試了多次,結果依然一樣,她用結界把自己與他隔開了!
該死!他低咒了聲,再次伸出手,這次雖然感覺到電流的刺痛麻木,但他依然執著的沒有收手,反而更用力的壓下去,似乎要強行穿過結界。任電流越來越強,傳便他全身。
“你瘋了!”她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結界瞬間消失,她朝他吼道:“你的手會廢掉。”
“我管不了那么多,”結界一消失,他便不由分的把她撈進懷里,似乎只有這樣才有切實感:“如果我的手再也碰不到你,就讓它廢了!
她一怔,愣愣的讓他抱在懷里。如果這個男人為了她不惜廢掉雙手,那么她是不是也不要再去在乎他要娶誰,而又給她什么名分?
第二天巫淺唯醒來的時候,靳東痕仍然不見了蹤影。新聞報紙都在報道:帝國財團和森岡組的世紀婚禮正在如火如荼的舉行。
她很奇怪,靳東痕為什么沒讓她騰地方,難道這東樓不是他們的新房,他準備在別的地方另置新房,把這里當作金屋藏嬌之所嗎?
巫淺唯悶聲下樓。
“唯唯小姐,你起來了,早餐馬上就好了。”薩利看到她下樓。
“早餐?現在應該快吃中餐了吧。”
“靳先生早上出去的時候,說你可能比較晚起,但一定要給你準備早餐!彼_利說。
“算了,我想出去走走!辈坏人f完,巫淺唯不自在的打斷。
“唯唯小姐要出去嗎?要不要司機……”
“不用,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彼仨毾肭宄,她有多在乎靳東痕,而又有多在乎他娶別的女人,她是不是能因為前一種在乎而忽略后一種在乎。她快煩死了,她現在真的很不想聽到靳東痕這三個字。
然而事與愿違,她的生活軌道,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再也不能逃開靳東痕這三個字。
巫淺唯才剛踏出靳宅大門,一輛早已停在對面的轎車上,下來一個女人,隔著一條過分安靜的馬路看著她,柔弱溫和的外表,但表情卻相當鎮靜體面:“黛麗莎沒有騙我,這里真的住著一個女人!
森岡惠子,巫淺唯認出了她。隔著安靜的馬路,她聽到了她的話,但她決定裝作充而不聞的轉身離開,她向左轉身。
“等一下,我想和你談談!鄙瓕葑酉蚯翱缌藘刹健
巫淺唯停下,轉頭看她:“你是說我嗎?我想我并不認識你!
她在裝傻,她當然要裝傻。一個有正當名分的女人找上一個名為第三者的情婦,后者自然比較吃虧,因為前者永遠沒錯,后者最好認錯。
而巫淺唯不喜歡并不喜歡認錯。
“我是森岡惠子,是……痕的未婚妻!鄙瓕葑佑蒙鷿闹形恼f。
很好,牌子已經亮出來了,接下來她有足夠的立場請她滾蛋。
“請問,”巫淺唯眨了眨眼:“這與我有什么關系?”
“你,不是和痕……難道你不是他的……”她咬著唇:“你不是他的情婦嗎?”
“所以呢?”她說。
“我希望你離開痕,我們就快結婚了,我不希望生出枝節,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奔词拐勥@種交易,森岡惠子也表現出大家閨秀的禮貌和風度,巫淺唯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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